檀冬又笑:“公主这些天里,见到陛下跟兔子见了鹰一样,公主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呀,奴婢们会保密的。”
一下子,欢声笑语一片。
当夜,醴泉宫亮如白昼。
张福山走在路上,后头跟着全喜和多善。
全喜在后面小声夸多善:“你今天够机灵。”
多善嘻嘻一笑:“全靠师父教导得好。”
多善一贯关心醴泉宫的事,早些时候,他听见了有人说到长乐公主,留心一问,原来是长乐公主大半夜地被许太后罚抄,醴泉宫缺了蜡烛,于是派了宫人去往尚宫局取。
多善听了一耳朵,转头碰见了他师父全喜。
多善知道全喜是张福山的干儿子,于是故意在他面前提了一嘴。全喜想了一想,扭头告诉了张福山,张福山于是寻了个机会,告诉了殷衢。
于是,就有了今夜这一趟。
张福山在前面听见了干儿子和徒孙的嘀咕,但是他也懒得去理会。
他回忆着自己提到这件事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张福山服侍着殷衢取下了发冠。
殷衢看了一眼张福山,不急着就寝。
张福山趁着这个时机,就把醴泉宫的事儿稍微一提。
不知道为什么,张福山回想起陛下的样子,总觉得就算他不提,陛下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