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言无不尽,桩桩件件都说清楚了。卫陵带着莫名的笑意,似乎并不担忧殷衢的拷问。
殷衢沉着脸,见卫陵所说的和他手下的暗探禀告的并无不同,才暗暗放过了他。
卫陵言无不尽,说到了殷明鸾为陆桓买砚台,碰到自家铺子的掌柜的事。
“给陆桓的砚台?”
殷衢抓住了卫陵话里的几个字。
“正是。”卫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殷衢案头摆着的砚台,似乎有些眼熟。
殷衢在卫陵的长长叙述中只问了这一个问题,然后就是沉默地听着卫陵大坦阔论。
讲到没有话讲了,卫陵拱手:“陛下,臣告退。”
卫陵走后,张福山缩成了一个鹌鹑,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偷眼看殷衢,见殷衢动了一下,连忙闭上了一眼。
张福山以为殷衢要把砚台砸了,但是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殷衢只是站了起来。
殷衢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张福山,说道:“今天天色不错,吩咐下去,去东直门跑马。”
张福山贴心地递上话:“陛下,要不要叫上陆修撰?”
殷衢道:“叫上吧,文渊阁的年轻人也应当活动活动。”
殷明鸾听说殷衢把陆桓拉到东直门跑马去了,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就好像,殷衢故意找由头揉捏陆桓一般。
殷明鸾摇了摇头,皇兄心里装的都是家国大事,哪里会有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