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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模糊记得当年她住的城郊东街,具体位置却记不清楚。

殷衢于是在那天夜里,故意去了东街。那东街已经很是破败,没有多少人居住,他随意走进一个无人住的屋子,进了地窖,引出了许太后的人。

宋吉审问了那些人,可是并没有得到线索。

但是峰回路转的是,不久之后,东街尽头的一处瓦房被人放火烧了。

裴昭小声说道:“那瓦房几经易手,查探之下,发现许多年前,有一个孙氏的妇人精通接生,曾被衙门选中待诏。”

殷衢沉吟:“那孙氏现在何处?”

裴昭说道:“已经在余杭找到了线索。”

说完了容更衣和孙氏的事,裴昭开始转起了小心思,他提到了近来的一件大案,左都督魏丛“谋逆”。

魏丛自以为天子没有把他和许家的交情放在眼里,但那日跑马回来后,魏丛思索了殷衢的神态,和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感到了一点后怕。

魏丛不是白活几十年,虽然比不得京里的人精,但是知道自己遭了皇帝的猜疑。

他当即悄悄在深夜找上了一个大学士,一个太保来商议。这二人一个位列三公,一个名望出众,都是许晖的人。

这就是一个昏招,说不清是不是殷衢的故意引导。

事情走漏风声,魏丛一边担忧,一边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大事。

他们三人都算得上是朝中重臣,皇帝就算是忌惮他们,也会投鼠忌器。

魏丛回府睡了一个大觉,他人生中的最后一觉。

第二天,锦衣卫宋吉推开了他家的门,说要请魏丛赴宴,还准备好了车马。

大门一开,一辆囚车,还有涌来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了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