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妾明白。”
娄氏接着说:“妩娘今日从她兄家回来了,侯爷许久不见她,今晚可要去瞧瞧。”
陈平想到小妾妩娘,心中一片火热,方才见到张福山的阴影也消退干净了。
只是陈平又想到什么,面露不快:“伤养好了吗?”
娄氏道:“自然。妩娘自己心气高,敢顶撞侯爷,这回遭了打,今后绝不敢再犯,只是侯爷之前爱她,总是纵着她,也不怪妩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陈平有些得意:“每个进府的人,都要挨上这一遭才能老实。妩娘兄长还想告官,他就不想想,他能告谁?”
陈平牵起娄氏的手,绸缎丝滑,露出一小节臂膀,却见雪白皓腕上竟然有褐色的陈年伤痕。
娄氏盯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疤,心中一动,问道:“侯爷说笑了,若那长乐公主真进门,她那样骄纵的公主,侯爷忍心?”
陈平哈哈大笑,二人私话,他没有谨慎言语:“她骄纵又如何?当年的许氏也是骄纵,如今在哪里?”
娄氏愣了愣,只是讪笑。
虽然陈平性情暴戾,但他是不敢打当年的许氏的,但许氏的死有几分是他气出来的,有几分是后院里女人引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乾清宫里,张福山从永安侯府回来,想殷衢细细禀报。
张福山说道:“永宁侯是个胆小的人,奴婢瞧着,他万不敢再生出什么心思了。”
殷衢听了张福山绘声绘色地讲陈平的怂样子,却没有什么笑意,他道:“陈平其人,虽然胆小,但有色心,见小利而忘命。”
张福山问道:“陛下是担心情况有变?”
殷衢道:“关键不在陈平,而是在慈宁宫。”
他沉默了一下,挥手道:“你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