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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绢衣,偶尔风动,吹起他的衣裳,更催起他不住地咳嗽。

陆桓清减了不少。

陆淮暗暗吃惊,不知道为何。

“桓儿。”他叫陆桓,陆桓回头一望,放下了玉碗,缓缓从架子上爬下来。

陆淮笑道:“你倒有闲情逸致,若是许晖知道,不定要气歪了鼻子。”

陆桓不在意笑笑:“他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何必费神。”

陆淮问:“这是在做什么?”

陆桓有些黯然,许久他说:“我有一位故人,有一回得了疮病,需要这些花花草草的巧东西做药膏。”

“如此。”陆淮听了并不在意。

陆淮和侄子对弈,期间将许氏的近期动作推演了一遍,陆淮总觉得侄子虽然是全神贯注的,精神却十分不济。

陆淮问:“你冬天一直病到现在,大夫怎么说?”

陆桓沉默半晌,说道:“是心疾。”

陆淮叹了一口气:“掰倒许氏非一日之功,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挂怀。”

陆桓说:“我知道。”

一局对弈完毕,陆桓收拾棋子,忽然间问道:“和亲的长乐公主,从此后就没了消息吗?”

陆淮说道:“迦罗布逃窜,生死不定,那娇弱的公主,还有谁能管呢?”

陆桓用帕子掩住口唇,咳嗽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