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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阿水抢过卫陵的笔:“卫陵,你现在应该去西街宅子里。”

卫陵嗤笑,却说:“现在的正经事是我的婚事,没有时间和他们瞎胡闹。”

心中却暗笑:许太后疯了,辽王疯了,我都不会疯。

一个没上过玉牒的皇子,没有势力的皇子,在位高权重的许太后和兵马强壮的辽王之间,能争出皇位?

廖阿水听了,瞪着眼看了卫陵半晌,却没能得到卫陵半个眼神,她狠狠再瞪卫陵一眼,往外跑了。

宫里的清晨却是静默的,宫人有条不紊地擦扫,热腾腾的水,干燥幽香的巾子都被捧进殿内。

晨时的幽微的光从窗棂中透了进来几分,灯树上还燃着烛火,殷衢接过张福山递过来的密报,露出一点笑。

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念着:“卫陵,辽王,许太后……”

说话间,张福山又递上了折子,将卫陵在家里和阿水的话学了一遍。

张福山想着,卫陵大概念及长乐公主旧情,是不愿意生事的,只要陛下能够宽宏大量,不要刺激他。

殷衢听了张福山的学话,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目光落在那折子,时间久了一些。

听见张福山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殷衢问道:“他没去见许太后的人?”

张福山躬身说道:“早上顾府派人去卫府,卫将军于是派人去买了些花灯之类的玩意,没有理会许太后的意思。”

张福山说了一半,又觉得用顾府来印证卫陵没有反心也不太好,毕竟,陛下也不乐意卫陵往顾府凑。

张福山顿了顿,又说道:“穆宗时候,也是藩王虎视眈眈,穆宗宽以待人,由是无人生事。陛下若是以德感化卫陵,他自然不敢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