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已成,再无见面的需要。一句话让越瑾辰心中大恸。
“你……”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江蓠已直起身,转身走了。
越瑾辰只能强忍心痛,看着江蓠渐渐走远。
出了东宫,江蓠径直往马车停放处走,在马车上等清岚。很快清岚便也上了马车。坐定后他低声笑道,“越瑾辰觉得你医术高明,却从不说让你替老皇帝看看,当真是一个‘孝子’。”
江蓠想了想,越瑾辰对亲生父亲都如此虚伪无情,那毒杀她,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皇上既然身体不便,为何不让位?”江蓠轻声疑道。
清岚又是讥诮一笑,冷道,“他那样的人,即便是死,也想穿着龙袍升天罢。不过只怕他上不了天,只能下地狱。”
江蓠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而后温柔笑道,“你说得对。”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江蓠抬眸微笑看他,“我们下午做些什么?”
清岚略一思考,也笑了起来,“你不是曾说,想听我吹曲?”
“好。”两人兴致昂扬地回了国师府。
江蓠琢磨着,皇帝大约是真的身体不行了,因为清岚又忙碌了起来,甚至有时彻夜不归。
又是一年春好处,杨柳依依、千里莺啼。江蓠在这烂漫的春光里,等着皇帝驾崩的消息。
这一日,曾经在萧贵妃寝殿服侍的太监,来了国师府,面见江蓠。
自贵妃去世,江蓠去宫中去得少,也不知这位太监如今调去了哪个宫当差。
如今她虽已是国夫人,却也没什么架子,依旧谦逊地和太监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