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看过去,只见他侧脸白皙,眼睛清明,精神良好,不像身体不适的模样。她狐疑地行了一礼。
越瑾辰放下手中狼毫,转头看向江蓠,微笑道,“你来了。”语气别有一股亲昵。
江蓠没理会他的语气,只疑惑道,“听说殿下身体不适?”
越瑾辰轻轻叹出一口气,“也还好,只是想与你叙叙旧罢了。”他转头吩咐,让宫女拿一个小火炉给江蓠。
江蓠一点也不想与他叙旧。他都到了用欺骗的手段了,是想做什么?
越瑾辰专注地看着她,“他待你可好?”
江蓠耐着性子,低着头不看他,双手拿着小火炉,倒确实暖和了些,她回道,“国师爷待我很好。”
“啊……”越瑾辰低低感叹了一声,沉默了。过了片刻才道,“然则他声名在外,我实在为你担心。”
若他真的待她好,又怎会一年了,还未有孕?
越瑾辰一贯冷静,唯独碰到江蓠的事,脑海中难免会有些杂乱的想法。他顿了顿,又道,“他为人太轻佻了……配不上你。”
江蓠低着头,面色静默,轻轻问了另一个问题,“殿下,我给你的药丸,你都吃了么?”
想到药丸,那是江蓠尽心为他制出的,代表着江蓠对他的关怀。越瑾辰心酸地笑了笑,“自然都吃完了,我这么……信赖你。”
吃完了,那就太好了。江蓠脸色转冷,义正辞严道,“殿下,您身体好转,臣妇为您感到开心。可国师爷现在毕竟是臣妇的夫君,殿下当着臣妇的面这样说他,只怕不太合适。”
江蓠罕见地强势,令越瑾辰一怔,“你……”
江蓠福身施了一礼,道,“臣妇还需为陛下祈福,若没有重要的事,臣妇告退。”
越瑾辰心中一痛。他和她的事,不算重要的事么?是不是他们真的错过了?
江蓠转身要走,越瑾辰连忙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