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长公主财大气粗,平白无故要人家的东西,没品得很,她自然不愿意做这等事情,索性就用钱财卖下。
钱财上门,女官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笑吟吟地应了声“喏”。
……
姜昭要了那屏风后,又骑着马到处溜达,她确实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纵马过街。
久违的闲情逸致让她有些许恍惚。
“殿下为何要买那屏风?”
她将马停在了月牙湖畔,才系好马绳就听见了止妄的声音。
自从上次她调戏宫里的和尚后,止妄就没怎么说过话,有时姜昭喊他,也未必得到回应。
如今他开口了,姜昭忽然觉得有些安心。
这安心就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可就是这么一点点,让心有惶恐与不安的姜昭,有了点安慰。
短短几个月,原本没心没肺的淮城长公主就已经反复地在感受失去。
她忽而鼻头一酸,“和尚……”
姜昭沙哑地喊了一声,零零落落地飘散在风里。
分明想硬气地说些什么话,却不由自主地靠在树边,抱着膝盖哭出了声。她看着娇蛮恶劣,却未必比其他人多出几分坚强。
止妄捏着念珠,终究是乱了心神,他柔下了声,安抚道:“殿下,莫要哭了啊……”
姜昭一听,却哭得越发肆无忌惮。
如今父皇过世,母后远行,皇兄偏信小人,朝夕之间,倒像是举目无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