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萱凑过来,随便拿起一只猫眼石的福禄寿不摇就给听澜簪上了,听明把小匣子塞过来,里面是些扳指什么的,“拿着玩罢,皇城那不透气的地方,可要闷坏你了罢!”
听澜笑了笑,没说什么,几个哥儿姐儿还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瞒不住霍二老爷。
晚饭时,他们一家子凑一起用饭,听澜受到了更加全面的,照顾!
她在家时,因为年纪小经常被两个哥哥照顾,久了后来就是被嫂子照顾,现在来了肃州,哥哥姐姐们更多了!
食不言寝不语,霍亭治家虽然氛围轻松和谐,但是具体的礼仪都没有费,他是侯府公子时就是这么接受的教育,老了更不可能忘。
用罢饭屏退下人,一家人凑在一起要说说九娘来这边的事。
听澜带着一封父亲写的亲笔信,霍亭老两口看完了给底下孩子们传阅,大家看完都沉默下来。
还是听澜先开口,“这事算是了了,孙女来肃州就是躲开这片烦人的时候,年后了清净了再回去,至于姻缘,缘分天定,没有辙了。”
嫁不嫁人这个事,霍亭并不觉得是大事,可是这心里实实在在的写出来了皇城之中风雨欲来的情形。
同听澜一个辈分的小辈还看不出来,可是霍老爷子人老成精,霍钰夫妇和霍钊夫妇也都能看出端倪。
“这心里写的那齐家,恐不好善终,九娘在肃州,远在天边,也不得不防!你们兄弟姐妹出去玩耍,九娘身边不能离人!”霍亭恨恨的说,这信里虽然没单独写,但是附加了薛阁老回信的誊抄本,看得心惊。
“陛下如今渐渐大了,那齐家势弱,齐氏门阀可不会罢休,容奶奶说句不好听得,纵是和离,霍家也和皇家绑死了,不好分开。”钱氏揽过来侄孙女说道。
“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何氏担忧地问。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很明显,摄政王打算在陛下成年前清干净不安定的朝堂,这样到时候他退下来就会给陛下一个安静平和的朝堂。”霍钊肃着面容插嘴道。
“老二说不错,现下内忧外患,北边有漠北,南边有倭寇,都不是省事的,后面只怕要有硬仗。”霍亭思衬半晌,“九娘就先玩着,左右也无事,没事让哥哥们带你们出出海,见识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
这样散了以后,霍钊回到屋里,想了半天,又去兄长的院子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