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白锦墨凭借着之前对店中花盆摆放的位置,一丝不苟的投入到工作中,“请问你要几朵?是包成成品花束吗?”
“对的,要七朵就行,小花束。”
白锦墨看不见世界,此时也收了神识,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青年正在用一种异常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那种目光,像是灿烂的暖阳,真诚而热烈,是少年人独有的活力与无畏。
那仿佛是一见钟情的色彩。
展何初曾经在网络上看过一句话,“第一次见一个人体温在386度就叫一见钟情”。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从早晨来花屋中问路见到老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热热的,甚至还莫名其妙的要下班后来买花;明明已经大雨倾盆,但他依然冒着风雨过来,说是买花,实际上却是想再看看这花屋的老板。
从小到大他都是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孩子,观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是第一面就看出了老板是盲人的状况——这样精致脆弱的老板,却看不见丰富多彩的世界,只要一想到便叫展何初觉得心里难受。
白锦墨动作悠然的挑出七支花菱草。
幸福花屋中的花菱草多是浅橘色的,其外观呈现扇形,花瓣的本身还泛着丝绸的光泽,但因为此时正是阴天,所以本该盛开的花儿都闭合着花瓣,倒是难以一赏其美。
浅橘色的花儿被米白色的包装纸扎成了一个束,再配上一个桃红的蝴蝶结,看起来清新而自然。
“先生,好了。”白锦墨捧着花向前递。
展何初忙点头,但又忽然想起来老板看不见,又急急出声:“哦、哦,好的,谢谢。”
“扫码支付就行,七十。”
其实应该是一支十五,一共一百零五的,但是白锦墨忽然想起这个世界中男人是个紧衣缩食、勤工俭学的小可怜,虽然不知道花是送给谁的,但自己的对象自己疼,直接打了六点六折,省下的钱倒不如叫对方好好吃一顿外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