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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之间,一老一小,相见恨晚,谈天说地,饮酒赋诗,戈欢从小特别喜欢背诗,去了a大,更没有摒弃这爱好,依然时不时的背诗,灵感来了还会作诗。

此间,两杯小肚,也不再谦虚承让,滔滔不绝地饮起诗来,一首皆着一首,引得顾老惊叹不止,连连道好。

“妙啊,你这诗好是好,就听起来失意之感,特别是这个‘压’,梦本无形体,却说清梦满船,梦无重量,却用了压,戈小弟,你到底怎么了?可否说说?”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戈欢摇摇头,放下酒杯:“ 人醉尽是痴然,不必再说,顾老,谢谢您的款待,请问有什么活儿可以让我来做,我做什么都行。”

“喝酒就喝酒,谈什么其他事,我活几百年能遇见比我还能吟诗的,不容易呀!”

他没听错?几百年!一个凡夫俗子,没修行,能活那么久!

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这样一想,戈欢酒意全无,他不会又遇见了一个千年老怪物,那运气也太背了。

欲哭无泪。

“顾老,您刚刚说您几百岁?”他忍不住好奇躁动的心,还是问出了口。

顾老醉意朦胧:“ 昂,两百四十多了吧,你说能遇见一知己多么不容易,戈小弟,你再作几首诗,我特爱听你吟的诗,情感饱满,韵味幽长,老夫甘拜下风。”

对这种夸赞,戈欢没心思,直接过滤掉: “您,是神…仙?” 说怪物不太好,还是委婉些。

“哈哈哈哈哈,我比神仙还逍遥快活呢。”

“ ……”

顾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侃侃而谈:“戈小弟,无人不羡我顾老,不拜神佛不修仙,依然活过百来年。其实我也不想活那么长,只是怕死,你说人呐,要怎么死才显得不那么痛苦呢,活久了也就习惯了,懒得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