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极星子决定还是小寐一会儿。
得替戈欢穿好衣服,免得再次受凉,这次他小心不能再小心了,连戈欢一个手指头都未碰到,他并不怕戈欢对他怎么样,而是怕自己老冒出不合情理的念头。
就这样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完成一件平时看起来简单而此时特别艰难的小事。
他挥挥酸痛的手臂,不放心地看了看戈欢,仍觉得还有不妥,又从身上撕下一块轻纱,倾首慢慢地为戈欢系好,恶臭腐烂味儿入鼻,像提神剂一样刺激着。
做完这些,他靠着近处的一棵树,眼皮沉重,但他不想阖上,静静凝望了一会儿戈欢,他脑海浮现戈欢以前模样,面容轮廓柔美,长眉秀目,虽出身寒门却带有三分骄奢,气质说多情而不轻挑,更多的是纯真而无暇。
夜风拂过,幻纱轻飘,露出一点尚好的侧颜。
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
次日,天刚亮,戈欢先醒,睁眼便匆忙起身警惕地查看四方,面纱遮蔽,有师尊在,意识渐渐回笼,清晰……
戈欢脸上表情越来越不妙,越来越难看,凝成一块破烂抹布。
他昨晚都说了些什么,他最后是表白了?对师尊表白了! 自己脑子没出毛病?这时候表什么白,就这么副鬼样子。
可师尊为什么没有一掌劈死自己,喜欢师尊在古时不是以下犯上的乱,伦么,而且还是同性。
戈欢脑袋里一团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心疯去袒露心声,昨晚那些话他从未想过要公之于众,何况极星子,他师尊呀!
不希望别人因为这些而可怜,同情他,不需要!他心底特别害怕极星子是怜悯他而选择容忍,没有赶他走,没有恶心他这只可怜倒霉虫。
纵使内心万般纠结,可只要望一眼,
可不可以装死,要不趁师尊没醒赶紧溜,太尬了,为什么总让他遭遇这些操蛋的事,服了!
戈欢蹑手蹑脚从极星子身侧经过,未走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