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和悠悠两人顿时熄了声。

柳拾光坐在她们对面，作为被议论的对象，虽然她们俩放低了音量，但是毕竟也就隔了一张桌子，他还是听见了。本来有些尴尬地假装低头认真研究桌上花纹，正好金哥进来倒是解了围。柳拾光不在意悠悠怎么看他，女孩子有点戒备心是好事。

不过他听着可可两人的对话，倒是注意到了今早死在走廊上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半夜出门遇到了什么才死的。

餐桌旁陆陆续续地坐齐了人，沈却和程梧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来的，这两人姗姗来迟。

柳拾光瞥了一眼往自己这边来的沈却，看他心无旁骛，目光半分都不往他这边瞟。沈却坐在他身边，神情清清冷冷的，看上去高冷又不食人间烟火。

柳拾光却看着他，兀自笑了两声。

这有些事过犹不及。刻意忽视某样东西，往往说明这东西在他的心里是极为重要的。

唔……就算不能说是极为，但也算有一席之地了吧。

柳拾光眉眼微弯。

美味的佳肴正好被端上了餐桌，一如既往地丰盛。柳拾光也默不作声，只是夹起菜后时不时会看一眼沈却，然后再笑眯眯地放进嘴里。

嗯，秀色可餐。

沈却进食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加快了几分。

吃饭时，正巧程梧也在，有新人沉不住气，率先问道：“有人提前死了，他空出来的守灵那天晚上怎么办？”

这问题……柳拾光也有些好奇。他顿下筷子，看向程梧。

对此，程梧只是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其他人皆是一惊，“这不还有其他人吗？空出来了，自然是补上去。”

他下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家父可是盼望每晚都有人守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