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镇北王府参加宴会的那日,凌清并未拂了老人的好意,在冬枝的伺候下换上了那身衣裳。
浅绿色的衣裳,外面罩了一层白色的纱,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孔雀,巧的是那翡翠耳环也是与这衣裳颜色差不多的。
如今凌清都已经定下了婚事,今日在这赏花宴会上便不宜太过招摇,只用了那日及笄礼上镇北王府送上的簪子。
刚出门,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大小姐,老夫人担心您在路上饿着了,便遣老奴过来送上些槐花糕,昨儿老夫人才发现现下院子里头的槐花开始开了,想着大小姐喜欢,一大早便起来做了。”
冬枝接过,凌清心舒了舒,上车后就揭开了食盒的盖子,捏起一块槐花糕,冬枝恰在此时伸手掀开了侧边的车帘。
丞相府的规矩向来及其严格,就连这马车里头,未出阁的女儿家用的车帘都是两层的。
一层薄纱在制马车时就是嵌在内里的,能掀开的是另外一层。
凌清伸手用了一块槐花糕,车夫的声音传来,已是到了地方。
今日邀请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夫人,也有将家中小辈带来长长见识的。
自从上次及笄礼上,这是萧傲第一次见到凌清。
在见面之前,萧母曾经再三叮嘱过让萧傲万万不可失了体面,萧傲记在心中,哪怕是见了面,也只躲在花园的假山后,看着凌清跟在她母亲身后。
萧傲乃是习武之人,眼力及其不错,一眼就注意到了凌清头上所戴着的那发簪,是她及笄那日他亲手挑选的。
耳垂不着痕迹的染上了些许涩意,伸手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低声对自己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回去吧,此事切莫让母亲知晓。”
小厮听到这话面露难色,这哪儿是说瞒着就能瞒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