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捱过今夜就好了。”屋内还有一贴身伺候的嬷嬷, 嬷嬷是过来人, 自是知晓新婚夜的辛苦。
银荔和晚橘却是没尝过情爱的, 她们一听这话,难免有些羞臊。
约是到了戌时,外边的声音渐轻了, 再过一会, 廊间传来脚步声。
陈沅知急燎燎地坐回塌上, 深吸一口气后, 手指紧紧地捏了捏扇柄,遮住脸端坐着。
随着脚步声逼近,屋门被一群人重重地推开了。
嘈杂的交谈声从屋外传来。
“李大人,下官其实还能喝的。”
“诶,李大人都醉成这个德行了, 还怎么陪你喝。”
闻言,陈沅知稍挪了挪扇面,露出一双眼, 悄悄地打量着屋外的状况。
很快, 一阵请辞恭贺的话后,李缜在离寻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姑娘。啊不对,夫人。大人好似醉了。”
离寻是熟人, 没甚么不能见的,她放下扇面后,提着厚重的裙摆,小步跑了过去。
“怎么喝成这幅模样。”
李缜一袭红衣倚在离寻的肩上,他五官硬朗,身上还沾着些酒气。
陈沅知扶住他的另一侧,费了些劲儿才将人挪至床榻上。
“那那那还需属下帮忙不?”离寻瞥了一眼床榻的人,不知是该退下还是在一旁候着。
得亏这屋内有个明事理的嬷嬷,在嬷嬷的示意下,屋里终是清净了。
陈沅知坐在床檐处,一般来说,洞房花烛夜皆是男子主动些,可李缜醉成这幅模样,她着实不知该怎么办。
“还说干正经事,自己却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