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皇子。”
“其实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他向前迈了一步:“你自幼与定安情同姐妹,定安喊我一声二哥哥,若是你愿意,往后也可如此喊我。”
陈沅知后退一步,刻意保持着说话的距离。
据她所知,当今圣上膝下四子一女,二皇子陆辰远睿智果断,是当今圣上最为属意的皇子,日后或可稳坐东宫之位。
这等富贵荣华,旁的女子皆是求之不得,若有幸同他说上几句话,便要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只是这事临到陈沅知头上,她却是避之不及的。
“臣女惶恐。”
陆辰远只觉她是一时适应不了这个称谓,也未强求,有些事需得慢慢来,心急不得。
“那就不耽搁沅妹妹回府了。”
陈沅知如释重负地上了马车。
朱红色的宫门与马车背离,逐渐缩成巴掌大小,取而代之的是长街上热闹的摊贩。
陈沅知每每回府都要路过喧闹的长街,长街不比国公府清净,但是官宦人家少有的人情味却在此地展现地淋漓尽致。
卖糖葫芦串儿的,捏糖人的,做纸鸢的形形色色的人怀揣着各自的故事,构成五彩斑斓的万千世界。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康嬷嬷到底是宫里来的人,府里上下不敢怠慢。一下马车,就有几个侍婢迎上来伺候左右。
晚橘怕她们手脚不灵活,是以亲自领着嬷嬷到屋内歇下,待一起都安置妥当了,才独自回了知阑院。
许是不想在康嬷嬷面前丢了脸面,今日的国公府出奇地安静。陈容知不恣意寻事,往日惯与吴氏斗的二房也消停了下了。
陈沅知边梳散繁琐的发髻,边满眼带笑地同晚橘说道:“终于可以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