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知点了点头,收与不收,明日便知晓了。
第二日,陈沅知去进奏院的时候,手上的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饶是如此,离寻还是如约将药
送来了。
林申看见白瓷罐,才知道陈沅知压伤了手,听离寻说了昨日事之后,他咬着牙道:“竟欺到陈大人身上来了。衙门那头怎么说?”
“偷窃未成,原是用荆条打五十七下便可放人。可李大人说了,这人是一瞧便是惯犯,要衙门里的人好好审审,这会儿虽未判决,却免不了入狱。”
李缜行事作风一贯不通人情,扒手落在他的手里,定是没有好下场。
离寻寒暄了几句后便要离开,陈沅知送他出门,直至走到进奏院的大门,她才隐晦地开口问道:
“昨日多谢你们家大人,那方端砚可还合他心意?”
“李大人并未多提,只叫我过来道声谢。”离寻也不完全了解李缜,他家大人从来不将喜怒显于脸上,收是收了,至于合不合心意,他也不得而知。
陈沅知松了口气:“收了便好。”
她捏了捏手里的瓷罐,与昨日的不同,这次是满满当当的一罐,膏体柔软,应是才做出来的。
这化淤膏药效显著,她昨日抹了两回,今晨醒来,红肿已尽数消退,轻轻按压,刺痛感也消失了。
“李大人的师父是个医师?”药材铺都不曾有这等化瘀膏,可见李缜的师父是精通医药之人。
离寻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这其中的故事错综复杂,不是只言片语能说尽的。
他不说,陈沅知也不追着问。送走离寻后,就开始忙手里的活。
清晨早朝时,圣上罢黜了一五品郎中,进奏官承旨归来后,皆聚在一屋转抄朝报。这朝报需日日分发,好教朝野上下俱知国事。
待陈沅知抄录完朝报,已是午时,手腕处微微泛着酸胀,她舒展开身子,打算收拾一下,回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