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辛苦了。”陈沅知从屋外走来,见着康嬷嬷细致地教习后,心里很是敬重。
康嬷嬷颔首,沉稳地回道:“大姑娘哪的话,能教国公府的二位姑娘也是老身的福气。”
莫说当今圣上的后宫,便是前朝的贵妃皇后也曾被康嬷嬷提点过,说是福气,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这几日嬷嬷费心了,原是我将您接来的,一会儿我便亲自送您回宫。”陈沅知大方得体地站在她面前,井井有条地罗列事项。
康嬷嬷知道她是个知轻重懂分寸的人,这一点光凭她在宫外偶然遇见二皇子,刻意避嫌便能瞧出几分。
陈容知看见嬷嬷脸上的笑意,心中如巨浪翻滚,很不是滋味。
待她们收拾完细软离府的时候,屋内响起哐当声。
陈容知将屋内的茶盏皆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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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斜的日头将宫墙照成了橙红色,较正午时分的酷热,眼下的宫道增添了许多遮荫的树影。与康嬷嬷辞别后,陈沅知照例来到定安的玉岫宫坐了一会。
定安不知她今日入宫,是以听见侍女通报之时,满脸错愕。后又记起今日是康嬷嬷教习的第三日,便也知晓她入宫的缘由了。
“你来得正好,省得教我再跑一趟。”定安拉着她坐下,双手捧着小脸,明媚的眸子俏皮地眨了两下。
瞧她一副不安好心的神情,陈沅知斟茶的手一抖:“有话直话。”
“定国侯府的小侯爷余今铭在云来酒楼吃酒的时候,被大火烫伤了。”
这事陈沅知略知一二,是从林掌柜和他的好友谈话中听来的。
可是定安为何平白无故地提及余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