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见“李大人”三字时,陈沅知就已逐渐敛起笑意,待她走后,面上更是无甚表情。
其实,就冲着薛凝婉在兴琼斋瞧李缜的眼神,便可猜出她的心思。
唯有在意中人面前,才会端出一副得体的举止来。
定安发现她的神色不佳,又回想起薛凝婉说的话,便张口问道:“你同她有何过节?李大人又是谁?”
陈沅知也并不打算瞒着她,将那日杏琼斋的事一一说来。
定安最是见不惯欺负人的把戏,听完薛凝婉的事,心里愈发不痛快:“方才就不该放她走。”
陈沅知笑出了声,环着她的手打趣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将人扣下?”
薛太傅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人。
定安思忖了片刻,愤愤地嘀咕了声:“那也不能任由她欺了你去。”
“这不是有李大人出手相助”
这话几乎脱口而出,她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愉悦,随后即刻止住了话题。
定安虽疑惑,却也没有接着往下问,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时辰再晚些,院内的宾客愈发多了,耳畔笙歌渐起,是有乐人拨弄音律,闲风宴的氛围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银荔,二位姑娘还在做什么?”
陈沅知才同一位熟人寒暄完,眼瞧着往来之人愈加多了,生怕她们二人惹事,这才开口问了句。
银荔从她身后探了探头,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二位姑娘都在醉香亭同人攀谈呢。姑娘可要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