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身体可有好些了?”
陈沅知每每告假皆用身体不适作为缘由,时间一久,进奏院的人都以为她体弱多病,身子骨不行,能撑着来当值,恐怕全凭汤药吊着。
听林申这样问,她几乎驾轻就熟地轻咳了几下, 皱起眉头装作大病初愈的模样,压着声音道:
“多谢林大人关心,好多了。”
林申心大,心直口快,很不喜欢藏着掖着,他瞧着陈沅知孱弱多病的模样,很是操心。又怕他面
子薄不愿在人前提及某些事,便只好附耳说道:“我知道民间有一则药方,吃了之后非但能强身健体,还能那个什么呢。”
陈沅知听得稀里糊涂,前半句是听懂了,可这后半句又是何意?
她端过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后问道:“还能哪个什么?”
林申不曾想她连这点儿都不懂,还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还能壮壮阳。”
听到这几个字,陈沅知顿时被茶水呛到,连咳了几声还未舒缓下去,粉白色的脸瞬时涨得通红。
“陈大人,没事吧。”林申拍着她的背,一时分不清她是被呛着还是旧病未愈。
她不是不知道这等偏方,话本子瞧多了,写到男女之事时偶尔会一笔带过。
可书里瞧的与当面说的,终究不同。陈沅知到底是姑娘家,被一男子附耳提及此事,难免有些害臊。她挡了挡林申的手,只盼着他离自己稍远一些:“劳烦林大人帮我拿一下今日的朝报。”
林申应了声好,转身将今日早朝的文书交付给陈沅知。
陈沅知扫了一眼后,就开始着手转抄的事。
朝中大局稳固,接连几日都无大事发生,如此一来,进奏官手里的活儿少了,饷钱仍是一分未减,他们眯着眼,仿佛捡了外快似的,皆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