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复后,她也稍稍放宽了心。
能去上朝,想来伤势应是不重的。
她本想着何时去府上瞧一瞧李缜,奈何昨夜她是以女儿身的面目见人。如今再以女儿装束前往李府,定会落人口舌。
完成手头的活后,陈沅知先是回府用了午膳,用完午膳还有空闲的时间,她抓紧小憩了一会。
直至定安的马车停在国公府的门前,她才从榻上起身,换了件轻装。
定安今日也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虽瞧着有些别扭,却也好过一身罗裙。
宜春院坐落在莺歌燕舞的迎柳巷,迎柳巷最不缺的便是酒肆琴楼,这地儿不仅寻常人家爱来,便是好些权贵官宦也受不住袅袅娉娉的诱惑。
一入了巷子,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来。再往里走,琴音渐浓,纵使是□□,欢声笑语也依旧是不绝于耳。
宜春院在迎柳巷的末端,方迈进院楼,便瞧见妆容浓厚的妈妈迎面而来。
这妈妈到底是在坊间混的,眼尖得很。她只一眼便瞧出眼前之人是头一遭来逛这烟花巷柳之地。
有道是头一遭不打紧,将人伺候舒服了,回头也能成为常客。
“挑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前来伺候。”定安虽是头一回来,口气却是不小。
蓦地,她好似记起余今铭时常念叨的名字,她想着既然来了,索性挑个最了解小侯爷的人问上一问:“要那位南鸢姑娘。”
妈妈一愣,随后由上而下地打量了他们一番。
南鸢容貌惊艳,一身才气,是宜春院的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指名南鸢之人不是富商便是权贵,哪轮得到眼前这衣着普通的二人。
“南鸢姑娘今日有事。”妈妈得心应手地应付道:“旁的姑娘个个乖巧,任凭二位挑选。”
“看人下菜的东西。”定安暗自腹诽了一声,她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面不改色地丢至妈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