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李缜站在迎柳巷的风口,像堵挡风的石墙一般立在她的眼前。
迫于无奈,她只得侧着身子,紧贴墙面,从他的左侧缝隙处溜走。
透过指缝,堪能瞧见他负手而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兴许是觉得这小公子行为怪异可疑,还未等她溜走,李缜就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一手抵着墙,侧目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那公子这般鬼祟所为何事?”
倒不是他疑心重,只是自邺都使臣来京后,京中接二连三发生了几件行刺之事,被行刺之人皆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然而,令人觉着奇怪的是,行刺之人好似并不想取人性命,好些官员除了受些惊吓外,至多也只是些皮肉伤。
只是到了李缜这,刺客才一改往常,痛下狠手。
今日他在府中,又有鬼祟之人出没,同他交手时,许是刺客知晓二人身手悬殊,他自知不是李缜对手后,只能落荒而逃。
事情才有了眉目,他一路穷追不舍,这才来到了迎柳巷。
迎柳巷是京中勾栏地,什么人都有。刺客一身便衣,要想隐入其中,确实要比其他地方都来得方便。
他原先只想向这位小公子打探情况的,谁知这位公子以手捂面,躲躲闪闪,着实可疑。
陈沅知自知逃不过,双手往下移,堪堪露出一双透亮的双眸。
“陈大人?”李缜不可置信地望了望迎柳巷的花楼,又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她的躲闪的眸子:“怎么?陈大人也逛这种地方?”
陈沅知连连摆手,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道:“我是陪朋友来的。”
迎柳巷之地,除了些妓子妈妈,极少有姑娘涉足,想来她口中的“朋友”,应也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