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当真要要送她去和亲?”余今铭收起一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情肃然道。
二皇子抿了抿嘴,大燕瞧着朝纲稳固,实则波云诡谲。但凡有些权势的,背地里定是各自结党,自成一派。这样的场面若是遇着战事,朝野上下一片混乱,百姓也会苦不堪言。
然而,若想两方和和气气的,邺都提出的要求也确实在圣上的考量中。
“若定安公主一早就定了亲事。圣上是不是就有借口回绝邺都了?”
难得见他直言正色,二皇子瞥了他一眼,也猜中了他的心思:“你想求娶定安?”
余今铭沉思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定安贵为公主,又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他原想着等自己有了功业,再去求娶,可眼下这状况,应是等不及了。
“我父亲早前立过军功,圣上念其劳苦功高,曾应允他一个条件。这些年,余家兢兢业业,又承蒙圣上厚待,什么都不缺,是以这个条件,我父亲从未提过。若是我说的法子能行,我便求我父亲去向圣上开这个口。先来后到的道理,料想邺都还是懂得的。”
二皇子也疼定安,若非群臣相逼,他自是与圣上一样,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
眼下有了余小侯爷,这个法子也未曾不能一试。他拍了拍余今铭的肩,正容亢色道:“若你胆敢负她”
话未说话,二皇子兀自轻哂了一声,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嫁余小侯爷总好过嫁邺都王,分明是自己有求于人,怎还端出一副命令人的姿态。
余今铭知晓他那后半句话,他肃着脸道:“我定不会负她。”
话音刚落,他便又恢复了纨绔子弟的模样:“南鸢的事我还不能同她细说。日后我若是去花楼,还得劳烦二殿下替我扯扯谎。”
陆辰远剜了他一眼,顺道扬了扬的茶盏:“欠揍。”
眼瞧着身边之人逐一有了归属,他这心里不由地浮现陈沅知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