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他和陈沅知二人。
陈沅知生怕李缜再说出些什么话来,等离寻退下后,她便立马提起香料的事。
“昨日在宜春院闻到的那抹香,应是邺都的松苏香。大燕的气候与邺都不同,是以香料铺子并未兜售这味香料。”
李缜闻言,端茶的动作一顿,眼底晦暗不明。
见他不说话,陈沅知又问道:“莫不是同邺都有关?”
若当真同邺都有关,这事可就麻烦了。
李缜又思忖了片刻,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不像。”
虽说行刺一事是自邺都使臣进京后伊始,可使臣尚且不会蠢到一边求和,一边挑事,还落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这事更像有人栽赃嫁祸,想借邺都脱身。
他清楚地知道,刺客先前多次行刺其他官员,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看似针对所有官员,实则是针对自己。
李缜是朝中新贵,贸然动手,定会引圣上彻查,唯有假借旁人之手,将事情扩散开来,这事才不会轻易查到他们头上。
“那便是当日赴宴宾客中的其中一人。”陈沅知笃定地说道:“李大人,你说呢?”
李缜被她这话扯回了心绪,小姑娘天资聪慧,一双眸子灵动极了。她生气时,腮帮子鼓鼓的,面上白里透粉,瞧着暖绵绵甜糯糯的。
二人同坐榻上,陈沅知望向墙面的字画,李缜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小脸上。
蓦地,他的手不自觉地掐上了小姑娘的脸。
第37章 钓鱼 顺道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