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陈沅知提及了定安,皇后也知她们二人情意深重,故而多说了几句。
她说话时语气里透着些无奈:“余小侯爷万花丛中过的品性我也略知一二。若非实在没辙,我和皇上也不会点头应下。你可知他在宜春院还有一红颜知己,唤作甚么南鸢的。”
陈沅知如实点了头。
她非但听过,还有幸见过呢。
“皇上同意下旨赐婚,是为了堵住邺都使臣的口舌。但他若当真想要求娶定安,南鸢这事,他定要处理妥当。”
这事是必然的。
天底下有哪个姑娘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沾着其他女子的香气,更何况还是有辱门楣的风尘女子。
且瞧着定安那日浑是怒气冲上马车便可知,如此心气高的姑娘又怎会允许有他人鼾睡卧榻。
“姨母说的是,余小侯爷自已提了这门事,那他心里应是有所考量了。”
皇后听她这话,也算松了口气。
“如今定安的事算是有了着落,那沅沅你呢?心里可有中意之人。”
话题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皇后这话问得小心翼翼,闻言,陈沅知当真思忖了好一会。
她先前可从未考虑过这档子事,自以为婚嫁之事是尽凭祖母或皇后做主。
祖母和皇后也算是她身边为数不多替她着想的人,若某日当真替她说了亲事,想来这门亲事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有些害怕提及婚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