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最快意的便是薛凝婉。
另一处林间。
四皇子的双手摁着薛凝婉的肩,骨节发白。
“你为什么要应下这门婚事?薛太傅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为了薛凝婉,他不惜教国公府的人难堪,出了事后,躲着藏着,愣是将国公府的嫡二姑娘压至妾室。
眼下,薛凝婉的婚事说定就定。他这心里门清,没有薛凝婉这一筹码,薛太傅哪还肯尽心替他做事。
薛凝婉推开他的手,双眸冰凉,一点儿也不顾念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情:“圣上的旨意,我又岂敢抗旨不遵?”
“这分明是你的生辰礼,你若不喜欢,父皇还会强加于你吗?”四皇子虽有意压低声音,可他说话时仍是惊了林间的夜莺。
薛凝婉皱了皱眉,圣旨已下,一切皆合她心意,她断不能在这一节骨眼出现问题。
“夜深露重,四殿下请回吧。若是被你那妾室瞧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四皇子挡在她身前,显然不想让她走:“婉儿,你是知道的,若非国公府那处逼得紧,我说什么也不会娶陈容知那蠢货。”
一听“蠢货”二字,薛凝婉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是了。没有一个聪明的。陈容知嫁于了你,余下两个皆喜欢李大人,国公府三位姑娘,竟无一人如愿。”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蔑,仿佛谁也瞧不起似的。
这时,丛林深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薛凝婉下意识地望去,呵斥了一声:“谁在那儿?”
那人也没想着躲,直截了当地从后边走了出来。
走近一看,才瞧见来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