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知从老夫人那厢出来后,国公府就开始着手筹办喜宴一事。
半月时间,较二姑娘那回,已是绰有余裕。
这段时间,她暂时搁置了进奏院的事,除了量体裁衣,定制头面外,手里头最为紧要的一件事也被她提上了日程。
知阑院,银荔和晚橘悬着一颗心看守在外。
屋内,一粗布衣裳的丫头跪在陈沅知的面前。
这丫头面容尚可,体态端正,一瞧便是习过规矩礼仪的上等侍婢。
“你先前在哪做事?”陈沅知抚着茶盖,轻呷了一口茶。
侍婢哆嗦着身子,一双眼无处可落,只能死死地盯着地面。
“银荔姑娘问过一回话,但凡是奴婢听到的,皆知无不言一一相告了。”
这人便是那日长秋宫外偷听谈话的侍婢。
“我没问你这些。我只问你,先前是在谁手下当差?”
“奴婢是身份卑贱,小门小户的不敢污了姑娘的耳。”
“小门小户?”陈沅知冷笑了一声,小门小户能随四品官员的家眷一同入宫?
胡诌也得寻个适当的由头。
“听闻你才恢复良籍?”
这丫头滞了一瞬,似乎明白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