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晚橘挑开毡帘,附耳在陈沅知那儿说了些什么。
再睁眼时,她就着晚橘将她带了出去。
来知阑院的,是二姑娘。
这是自打她出嫁后,头一回来陈沅知的院里。
晚橘拿不定主意,这才进去通报了一声。
陈容知进院子时,正巧与那丫头擦肩而过。丫头垂着脑袋,教人瞧不清面容。
“你怎么来了?”
陈容知步子微顿,先前挑事寻衅的诸多事情,在脑海中一涌而上。她自知无甚么颜面再来此处,是以听见陈沅知的问话后,并未像此前那般心高气傲。
“我今日回府瞧瞧母亲,正巧听闻长姐也在府中。自冬狩赐婚后,我还未来得及道喜祝贺,所以才过来一趟祝贺一番。”
陈沅知抬了抬眉尾,只觉稀奇。莫非婚嫁一事当真能磨人性情,这若放在她未出嫁前,还指不定如何闹事呢。
“坐下说吧。”
话音甫落,陈容知便乖顺地点了点头,坐了过去。
二人静默一瞬,先前不对付惯了,如今好言好语地坐在一屋,反倒觉得怪异。
“你今日回府,想来也是有紧要事的,可都办妥了?”
四皇子那厢不好应付,后院的糟心事堆了满堂。若非有甚么紧要事,她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回府探望。
陈容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想和离,爹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