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银荔在那掩窗,开口吩咐道:“银荔,屋内不凉。不必阖上”
话音甫落,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
隔着帷帐,男人开口说道:“是我。”
听这声音,陈沅知显然被吓了一跳。她当下起身,透过帷帐的缝隙处,将将瞧清一抹挺拔的身形。
“夜深了,你过来做甚么?”
她裹紧小被,跪坐在床榻上,面上一片恼意
大婚当前,夜闯闺阁,着实不合时宜。
这人行事,怎半点分寸也没有?
李缜听出了几分恼意,他立在原地,也不靠近,更不挑帘,而是柔声地问她道:“五日后是大燕的祈福节,届时你可愿意与我同去?”
这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邀约了。
先前两回,一回趁着她熟睡,偷摸地将香囊放在窗前。一回得圣上传召,托卫漠送去绣眼鸟。虽是想哄小姑娘开心,可自己不露面,一片心意也不过是付诸东流罢了。
白日里听了林申的一番话,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床榻里的人儿显然是愣了一瞬,她这几日忙于后院的事,险些忘了盛况空前的祈福节。
平日里的宫宴席面她不愿去凑热闹,说起祈福节,她可是回回都不曾落下。
“我要同定安一起。”
这话带着几分推拒的意味。
李缜除了在她这处碰了一鼻子灰外,何曾被人推拒过。说来也奇怪,在陈沅知这儿,他好似有花不尽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