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缜停下步子,冷笑了一声:“方才不是瞧得热闹,怎么眼下一句话也没有了?”
离寻今夜才赶回京,是以只听闻他家主子的婚事,余下的事一概不知。他回府时, 碰上卫漠,卫漠只说主子去了国公府,也没说他去国公府做甚么,若知晓他家大人是去缠绵缱绻的,便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翻那国公府的墙。
“大人,是离寻有事回禀。”卫漠撞了撞离寻的胳膊,将他推至李缜的眼前。
离寻哆嗦着回道:“薛千与邺都往来的事查清了。”
李缜挑了挑眉,一时间心情大好,顾不上身上有伤,回到府邸后,又熬了个大夜。
离寻此去广陵,不仅摸透了薛千与邺都使臣之前的交情,连带着二人私通的证据也一并递交了上来。
“也是够蠢的。拿到甚么稀奇的东西都要往薛太傅那儿送。”李缜掂着手里那块才修复的玉佩,玉佩质地细润,一看就是邺都的产物。
邺都此次上京,所呈纳的物件一一登记在册,哪些物件赠予何人,都能事无巨细地查明去向。但凡是册上没有的,来历不明的,都可当做互通有无的证据。
他猜想的不错,薛家那处,除了薛凝婉手里的那块玉佩外,应还有不少来自邺都的宝物。
“大人,那薛姑娘补办的生辰还去吗?”
薛凝婉生辰那日正值冬狩,不好大肆操办。如今冬狩已过,四皇子一事也落下帷幕,薛太傅到底是心疼女儿,这才择了岁末的良日,替她重新操办一番。
李缜也没想到,冬狩拒了婚事后,薛太傅非但没在朝中为难他,竟还颇为大度地递来生辰的帖子。
薛凝婉的生辰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自是不会赴宴。可眼下,生辰人多热闹,最易生事,他手里有了圣上亲赐的圣谕,趁生辰这日拿下薛太傅,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去。”
听了此话,卫漠显然有些不大开心。薛凝婉可没少给陈家姑娘脸色,一开口就是些刁难膈应人的话,他家主子一去,难免要碰着薛凝婉,只一想到此处,他这心里就极为不快。
“怎么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