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莫名的感觉脖子一痛,赶紧道:“王爷息怒,或许、或许是守门的兄弟们听错了。若小姐真这么说了,叶大公子应该开心地离开才对啊!”
“又或许”沈宴垂着长睫,睫羽在眼睑下洒下了淡淡的阴影,他的嗓音极轻,听着却叫人不寒而栗,“人家两情相悦,只是碍于本王在中间阻拦,所以才伤心离开。”
沈溪感觉手臂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不、不能吧,王爷,小姐她一直是心悦您的。”
“一直?呵,谁知道呢。沈溪,人心都会变的。”
将扶手随手丢出,沈宴漫不经心地拔出插在里边的木刺,没了阻碍,殷红的血滴立即冒了出来。
真奇怪,明明那么细小的伤口,竟也能让人这么痛。
抬手舔走了指腹的血珠,感受着口腔中弥漫开来的铁锈味,沈宴皱了皱眉,站起来朝内室走了过去。
“退下吧,本王要睡了。”
睡醒了,伤口就好了。伤口好了,他就不会再觉得痛了。
今夜月光似水般轻柔明澈,有人辗转反侧,也有人已然进入了梦乡。
处处都贴着喜庆的红绸和喜字,轻快嘹亮的唢呐声也随之响起,来来往往的人个个喜气洋洋,俨然一副大婚的热闹场面。
虞鱼也被周围的喜气感染,忘记了白日里的忧愁,脸上终于又挂上了笑容。
是谁要成亲了?难不成是妙妙和她二哥哥的?
虞鱼好奇想着,跟着来往的下人们走了出去,没走出几步,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
这里是焰王府,是焰王府要在举行婚事,是沈宴成亲了。
虞鱼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