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莜摇头,她也很茫然。
“主子,我们恐怕很难逃出宫去了。”芸香握住武清莜的手,甚是担忧。武清莜点头,反复思量,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屋外听了一会的凤筵,却是冷冷勾唇。他没杀芸香,并不是因为她是武清莜的侍女。至于原因嘛……他冷哼一声,眸光闪现厌恶和冰冷。
凤筵摆手,宫人立刻高喝,“陛下驾到!”推开殿门,凤筵大步进入殿内。听见陛下驾到的叫喝声,武清莜和芸香立刻分开,端坐着,整理好仪态。
芸香站在武清莜身后,毕恭毕敬,颔首的瞬间,迅速地朝凤筵飞去一眼,然后立刻低头。凤筵坐到武清莜旁侧的梨花木烫金椅上,冷冷道,“还不下去?”闻言,芸香立刻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
武清莜看着凤筵,大气不敢出声。随后,凤筵命人备了些酒菜,坐在罗汉榻上饮酒,武清莜在旁添酒伺候着。
凤筵从进门,眉头始终皱着,武清莜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嘘寒问暖。她始终搞不懂凤筵封她为贵妃是何意,为了报恩?还是随心所欲?亦或是……对她有兴趣?
可不管是哪一个,都非她所想,她只想出宫寻自由,故而她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能守株待兔。
于是,不知是脑中哪根筋不对,她问出口道:“陛下,可是有烦心事?”问出口,她当即便后悔,幸好凤筵并未表现反感。
凤筵冷眸一斜,睫羽上翻,道:“那些老不死的家伙敢质疑朕,朕迟早杀光他们!”
武清莜替他添上酒,原意只是附和一声,说道:“陛下,朝臣各权需得制衡,杀光了也不是办法。”
谁知,凤筵猛地摔下酒杯,发出刺耳的掷地声。他猛地看向武清莜,慢慢起身,危险地靠向她,沙哑沉声道:“你,在教朕做事?”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谁敢质疑他?谁敢教训他?谁敢?!谁敢,他就杀了那人。
“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失言。”武清莜噗通一声跪地,匍匐在地,不住地叩首,不住地求饶。凤筵的眸子变了又变,大手捞起她的下巴,又猛地甩向一边。赫然,武清莜的下巴红了一片。
这白嫩嫩娇滴滴的肌肤啊……
凤筵坐于床侧,眸子浸满危险和侵占,淡淡道:“过来,伺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