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我想一个人进去。”清渠瞥向外头的慕风,推了简莲一把,“你去他那儿坐坐。”
“怎么,不好意思啊,还是觉得慕风一人坐那儿无聊要我去陪他说说话。”简莲挑着话打趣她。
“莲姐。”清渠捏紧手中的蚱蜢,娇羞地喊了一声。“你别取笑我了。”
“好好好,知道你的心意,我不进去,我们在外头等你。你放心,我会顺道帮你问问慕风的意思。”简莲笑着走了出去。
“姑娘,随我去里间。”裁缝师父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清渠盯着她虎口的老茧,默默跟在她身后。
一进屋,裁缝便扯开了脸上的面具,冷声道:“清渠姑娘,公公想见你。”
城外,破庙。
离开简莲他们,清渠瞬间变了个人,整个人冷地像一把刀,走路很快,面上也更像带了厚重的面具。
踏入门槛后,她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义父。”
“是不是咱家不派人找你,你便不打算回来了。”杨辉阴柔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尖利地很,清渠没抬头。
“清渠不敢。”她手里还捏着那只慕风编的草蚱蜢,捏紧它,她才觉安心。
“不敢?好一个不敢。”杨辉特意将嗓子拨高,走到她面前两步处停住。
在清渠的视线里,她只能看到一截深紫色的太监服,这件衣裳,没有人比她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