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二嫂?”
黎相忆回头,不禁觉得自己眼花了。算起来,他们有三月多没见,上次见面,骆子节还是个看她会害羞的少年,眼下瞧着沧桑不少,青涩的五官张开了,下巴冒出青色的胡子,与她对视也没脸红,“三弟,好久不见。”
“嗯。”骆子节走向她,用眼神示意朱奕和宫女们离远些。
记得骆应逑曾经提过一句,“三弟还是去了苗疆,让他去吧。”黎相忆暗忖,他这模样必然是没在苗疆找着那小姑娘。“没找着?”
骆子节点头,面上黯然,“没有,我翻遍苗疆也没寻到她的身影,兴许,她已经死了。”
黎相忆安慰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她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不。”骆子节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红色香囊,是之前那只,“有人告诉我,她是炎宗的四圣女,长年在外执行任务,一月前,她回了苗疆,宗主大怒,之后便再也没人见过她。”
说罢,他捏紧了香囊,骨节突起,哽咽道:“炎宗的规矩,完不成任务便会被种傀儡蛊。”
傀儡蛊,黎相忆在医书上读过,自然晓得那是什么,被种傀儡蛊的人会一点点失去做人的意识,变成行尸走肉,无解。
“不是没找到人么,说不定,她逃了,在某个地方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尽管这个可能很小,可她只能这么说。
“但愿吧。”骆子节一动不动地盯着手里的香囊,像是看痴了。
紫宸宫。
“这儿原本是一处普通行宫,皇上说华清宫不吉利便命人将它烧了,瞧来瞧去才选了这儿作为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