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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节沉默。

新法出台,问题接踵而来,骆应逑越来越忙,白日召集大臣议事,一议便是一整天,晚上也多睡御书房。

他不回紫宸宫,黎相忆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便越来越多,许是骆应逑给了警告,曹邺守再没来找她,也没人在她面前提选秀之事。

无事可做最闷,连看几日医书,黎相忆决定去太医院跟太医们请教,然而她进门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吓得太医们当场给她跪下了。

她好说歹说,他们无奈应下,全程恭维,话中无物,黎相忆听得很不舒服,简单说了几句话后走人。

走出太医院的那一刻,她开始怀念师父,他就不会因为她的身份恭维她,向来是想骂就骂想夸就夸。

前世,她一直被困在太傅府的后院,本以为重生后能摆脱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她却再次被困在了皇宫里。

选秀一事她不管,不过曹邺守说的另一件事学规矩,她倒是真可以学学。

她差人去喊,汪嬷嬷立马来了紫宸宫。

期间,她确实在教她,但她只在嘴上教,不敢全力开口,每次都说,“对”“皇后做得对”“这样便行了”“我们学下一个”。

黎相忆也不傻,她敬酒和走路的姿势做得并不标准,汪嬷嬷却点了头。

“汪嬷嬷,若是只走个形式,那我找你来做什么?”

汪嬷嬷颤了一下,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黎相忆沉声道:“要教便教仔细,拿出你教宫女的魄力来。”

“奴婢不敢。”汪嬷嬷将头压得很低。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不敢扣一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