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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松开长发,起身朝他走去,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坚定道:“我想出宫。”

“看来你想好了。”骆应逑坐直身,笑着问:“出宫后想做什么?给人看诊?”

“对,还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说着,黎相忆在他身侧坐下,向往道:“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不喜欢做皇后,也做不了。”

她说完了才看他,然而骆应逑面上没什么大表情,叫人读不出情绪,“你反对么?”

“我不反对,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忍到今天才说。”他伸手揽住她,叹息道:“我这几日确实忙,但我也清楚你每日在宫里做什么,不喜欢为何不说,在你看来我不值得说真话?”

“不是。”她仰头看他,心疼道:“你这么忙,我不想拿微不足道的事打扰你。”

“蠢。我不是非做这个皇帝不可,所以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他抬手掬起她的长发,修长的指尖穿梭其中嬉戏,“你先去,等我做完想做的事,我去找你。”

心头一跳,她从他怀里挣脱,瞪大眼睛道:“你不做皇帝了?”

“我的初衷是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当皇帝,只不过这个位置刚好在里面。”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别有深意道:“其实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她好奇道:“什么事啊?”

“秘密。”他拉着她躺下,两人面对面,“给我一年时间。”

“嗯。”

离开皇宫后,黎相忆在城南开了一家小医馆,不比百川药铺地中心地段,位置并不显眼。

百川药铺如今由章台柳坐镇,他素来追求剑走偏锋,喜以毒攻毒,收钱高,而黎相忆喜欢用人体生理病理诊治,收钱少,久而久之,穷人更喜欢来她这儿看病。

她心肠软,见着穷苦的便说过几日再给钱不迟,每回慕风听得都要大感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