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好姑娘,臣弟喜欢,谢皇兄赐婚。”
睁眼说瞎话,黎相忆使性子般地哼了一声。哼完才觉不对,他是闭眼说瞎话。
这时,骆时遗继续道:“你也知道,朕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走到一起,可母后觉着黎家二小姐才是朕该娶之人,朕不能逆她的意。那日,朕去找她谈起此事,她听后便求朕赐婚你二人。”
颠倒是非黑白!黎相忆气得直跺脚,事实并非如他所说。
当日,她果断拒绝他的提亲,他撕下伪善的面具后便赐婚她与骆应逑,可到了骆时遗嘴里,她却是因赌气才嫁给骆应逑。
骆时遗说了一大堆,骆应逑兀自面不改色,嘴角的弧度也没变。
待对方说完他才开口,语气中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臣弟明白,她与皇兄情深意切,但她如今已嫁给臣弟,是臣弟的妻,缘分天定,皇兄说,这话对么?”
骆时遗微微一怔,眸中寒芒尽现,消散得也快,温和道:“你是否在怪朕没及时找人治你的眼睛?二弟,朕前些日子将全城名医都召来你府,可你是如何对他们的,不是将他们赶出去便是将他们骂出去,哪有你这般行事的,你究竟还要不要自己的眼睛了。”
好一个贼喊捉贼,元夕听得不是滋味儿,握剑的手霎时紧了几分,慕风见此立即行至他身侧,用眼神示意他不得动怒。
“臣弟的眼睛臣弟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是扁鹊在世也医不好。”骆应逑说得淡然,言辞间并无不悦,“不过臣弟很是感激皇兄的好意。”
“二弟……”闻言,骆时遗面上升起一抹复杂的黯然,须臾,他道:“近日听闻你将听声辩位的功夫练得不错,朕想见识见识。”
“皇兄从哪儿听说的?”他出口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补了一句,“臣弟练这功夫是被逼无奈,火候还不到家。”
“无妨。”骆时遗摆手,目光平和,微笑道:“你以前不是一直缠着朕要切磋么,朕今日便与你切磋切磋。”
“既然皇上有如此雅兴,臣弟自当奉陪。”
骆应逑起身,元夕上前一步送剑,“王……”他正要开口,却被慕风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