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着,又翻了一页。
然而这一翻,她整个人都呆了,敬意轰然倒塌,这根本不是什么医书,而是一本画册。
画册上全是一对对奇怪又不好看的男女,每页的底部还带注释。她脑中急速接收画面,加上注释,终于明白了洞房是怎么一回事。
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两个人躺在一处便可,还要做事的。难怪黎相知那天会问她什么感觉。
“啪”,她猛然合上书本,看了半晌,回神时面上已是滚烫一片,呼吸也急促不少,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做贼心虚之感。
师父真是个老混蛋,怎能将这书压箱底还不告诉她。
不过这书倒是教会她一件事,原来,新婚那晚骆应逑是打算对她做男女之间的事,并不是在报仇。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往床榻上看去,他正安安静静地躺着,头没转,一定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他虽然说话不着调,脾气也不好,还总骗人,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然而那晚他的动作告诉她,他会。
在她来之前,他是不是跟人有过?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头便闷得紧,乱得慌,半点也不愿再跟他独处一室。黎相忆拿起书就走,“哐当”,房门被重重关上,这一声可是响,震得房内都有了回音。
骆应逑躺在榻上不假,但他清醒着,脑中过了十几个法子,全是如何把她骗到榻上,结果黎相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走了?他连忙坐起身来,麻利地穿上衣裳匆匆跟上去。
他轻功好,足尖轻点瓦檐前行,一路跟着黎相忆回到客房。她进门后,他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
想他堂堂咸王,看自己娘子还这么偷偷摸摸,真是要命。“嘶。”他按上肩头,一提真气,伤口便开始抽疼。
她说得对,这伤起码得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