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老管家牵着一辆小马车过来,元夕满脸阴郁的走在马车后。
刑匀烈扶着骆应逑放入马车,黎相忆探出头来道:“大姐,我走了,保重。”没等黎相与再说,元夕火速关上车门,抬手飞快抽了一鞭。
黎相与此时的心情便跟吃了苍蝇一般,刑匀烈大步走上石阶,冷嗤道:“多管闲事。”
“你知道他不是瞎子。”她肯定道。
刑匀烈并不作答,进门前说了一句,“今晚发生的事,谁敢说出去便乱棍打死。”
马车踏着夜色摇摇晃晃地前行,骆应逑仰躺在软垫上,头枕在黎相忆的腿上。
闹了那许久,夜也深了,一路上外头的灯光没多少,只有零星点点地闯进来,偶尔还能听打更人苍老的声音,幽远绵长。
她低头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他的面颊,从鼻尖到鼻梁,拂过他紧皱的眉心,想把那块凸起的地方抚平。
即便他认错了,她心里头还是气的,可看到他发疯的模样,她心头也是急的。
她不懂,这样的矛盾算不算喜欢。
应该算吧,不算的话,她又怎会只在意他如何看她。今日之事若是从元夕嘴里说出,她顶多会不搭理他,但他说,她是真的生气,气到心里的那种。
“冤家。”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而这一下,她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嘴唇。
她心头一跳,鬼使神差般的,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薄唇,软地不像话。
忆起他亲自己的那晚,她面上一热。
……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