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他大声说话,骆应逑忍不住想笑,“然后呢,说说你的计划。”
“我没有计划,暂时没有。”骆子节低下头,两手捏紧了茶杯。
“那你不妨先回去想想,考虑好了再冲动。”骆应逑拎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幽幽道:“你不是我,你还有母妃,你得为她着想。”
骆子节张口便想反驳,但他发现自己压根反驳不了,只得应道:“嗯。”
午后的天气又闷又热,确实不是适合出行的日子,道上行人也少,地摊收了至少一半,比起晨间要冷清许多。
简莲怕黎相忆晒伤皮肤便拿了两把伞出来,她们俩一把,清渠一把。
“清渠,你跟那么远做什么,我们走得快些都要看不见你了,走我身旁来。”简莲扭头喊道。
“是。”清渠费力地挪着步子走到两人身后,方才是隔九步,现在是隔三步。
“清渠妹妹,你喜欢哪种颜色的衣裳?尽管说。”黎相忆问。
清渠小声道:“奴家不懂,王妃挑什么,奴家便穿什么。”
简莲古怪地笑了,扯着嗓子道:“你这话说的,给你挑身破烂也穿?”
后头沉默了一下,但还是应了,“穿。”
黎相忆扯着简莲的衣袖道:“莲姐,你别欺负人小姑娘。”
“我这不是逗她么,怎么成欺负了。”简莲回嘴。
三人继续往前走,倏地,迎面跑来一妇人,衣裳倒是穿得整齐,但发髻未梳,头发看着跟鸟窝差不多,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
“哎呀。”妇人一边看后头一边跑,这便撞上了正要避开人的黎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