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骆应逑冷着脸朝贾人走了过来,躬身道:“还请前辈为我解蛊。”
“呵呵。”贾人冷笑一声,“你这也叫求人?求人起码得三跪九叩,这煞蛊解起来可不简单,我得耗心耗力,你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发?那我还不如直接走人。”
“……”骆应逑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后给刚过来的元夕使了个眼色,元夕会意。
“师父,徒儿求你。”黎相忆急了,起身拉着贾人的手央求,“你先给他看吧。”
“少说话,这里没你开口的份儿,你再为他说话我不救了。”贾人板起脸道。
听得他话里的认真,黎相忆连忙闭上嘴,委屈地瞧着他,可惜贾人不为所动。
骆应逑兀自站着,面无表情。
场面渐冷,慕风看不下去便过来缓和气氛,“贾老前辈,我替王爷跪吧。”
“不用。”骆应逑冷声喝住慕风,盯着贾人道:“我只跪父母和当今皇上,三跪九叩这样的大礼前辈空恐怕受不起,但若前辈以后豁出性命救我,那我倒会考虑考虑。”
“真傲气啊。”贾人沉下脸,掸了掸衣衫道:“既然你这膝盖如此金贵,那还是别治了,等着被煞蛊蚕食脑子。”他抬眸轻飘飘地瞄了骆应逑一眼,“恕我直言,你如今用的法子只能暂时压制煞蛊,而你每压制煞蛊一次,得不到根治,它活跃的程度便会比前一次更强,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腰板过几日还能不能直起来。”
黎相忆听得心惊胆战,见贾人要走忙拽住他,求道:“师父别走,我求……”
“你求我有什么用,让他跪,只要他磕足一百个响头,我二话不说就给他治。”额前的一点长发碍事,贾人抬手拨了拨,“不跪是么,我走了。”
骆应逑伸手拉她,低声道:“相忆,别求他。”
“你住嘴!”一把甩开他的手,黎相忆急得快哭了,她知道师父性子怪,但今日提这要求也太怪了。
“那你走吧,有多远滚多远。”
简莲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地响亮,每一字都穿透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