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血腥味,浓烈地让人晕眩,“呵呵。”骆时遗望着地上半人高的尸体笑开,放肆大笑,“朕不该听先皇的话,早知今日,朕一定会杀了他。”
杨辉急道:“皇上别说了,快跟老奴走吧。”说到激动之处,他忍不住伸手去拉骆时遗,这动作原本是大不敬,但此时显然是逃命更重要,谁会管什么敬不敬。
骆时遗死死地盯着领头那人,任由杨辉将他拖进密道。
密道狭窄而隐秘,只有每任皇帝知晓,作逃命用。登基的那日,骆时遗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用着它。
前头有侍卫举着火把照亮通道,时不时提醒,“皇上小心脚下。”杨辉在后头边走边看。
骆时遗木然地走着,心里头那股子不甘心化作烈火烧到了嗓子口,怎么想他都不甘心。他做皇帝才几年,位置都没坐热。
没等他们走多久,后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着来人不少,杨辉大惊,慌道:“不好,他们发现密道了!”
天宸殿,里头还点着千树蜡烛,通明透亮,这里原是历任皇帝上朝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骆应逑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踏入大殿,踩着光洁的地面,一步步走上权利的中心。
当年,父皇曾对他说,要将这个位置给他,但他碍于兄弟之情和母后的疼爱便将它让给了骆时遗。
权利确实吸引人,坐上这个位置也是不少人的梦想,可他此刻并不觉得开心。这个位置于他而言只有痛和怒,因为它,他早早失去了母亲,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放开哀家,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忽地,熟悉的女声在大殿外响起,刺耳地紧。
“侯玥嘉,你个贱婢!你不得好死!”又是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
“咔咔咔”,士兵押着逃出皇宫的云澜和黎相知进入大殿,云澜尚且还保留着自己作为太后的威严,而黎相知没有,她不顾身份地破口大骂。
侯玥嘉跟在两人身后踏入大殿,穿过人群径自走到元夕身侧,笑着道:“弟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