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妍忍者泪意,缓缓上前。
赵覃卧在病榻上,声音虚弱,只有凑近些才能听清。
“这么重的担子交在你身上,朕实在是过意不去,欠你的委实太多了”
“哥哥别这么说,我们生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看着亲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慢慢流逝的滋味,她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这次不知为何,虽悲伤,但却不似从前那般难以接受,旭妍心想,权力果真能让一个人的心慢慢变硬
赵覃有些恍惚,自从他坐上皇位,旭妍已经很久没唤过哥哥,他晓得当年那些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以至于将一个再温和不过的女子逼得这样冷心强硬。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的西城司,被火烧成了那般,她看着城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冷静得出奇,仿佛就像个常年生活在边关,司空见惯的将士。
他低声道:“朕已经联系了二弟三弟,他们手里的兵不日也会抵京,驻扎于京郊,全部听由你的号令,旭妍,切记,莫让他们知道朕的病情,朕怕”
旭妍如何不知,秦王与楚王当年为争皇位,差点就要逼宫,如今肯为赵覃所用,还不是当年被赵循打压得太狠,以至于一个个已经缩起了头当个藩王。
若是叫他们知道真相,谁还会尽心辅佐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到时候恐怕要与宋立来个三足鼎立才是。
旭妍这日回了府,管事匆匆而至,将北疆的信件亲手交到了旭妍的手中。
旭妍看过信,眉间轻蹙,连日来的高压,使得她心绪烦乱,她将信纸揉成团,使气般的将信扔至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