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循看得心中一跳,男人喉结滚了滚,他多久没与她做云雨之事了?从去岁柳州之行回来的那一夜到现在,他足足素了四个月,想到她需要守孝一年,赵循再想要也得憋住这半年。男人苦笑着乞求道:“别这样看着我”
“小姐,您终于好了。”双喜这些日子无疑是最难熬的那一个,每日照顾着一个不说话的人,心里别提有多焦虑了,好在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旭妍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认真道:“以后就按宫里的规矩唤我吧。”
双喜有些迟疑,见小姐把玩着手里皇上送的砚台,顿时了悟,忙道:“是,娘娘。”
双喜也不知是喜还是愁,娘娘如今对皇上确实是不一样了,也对,皇上这几个月对娘娘可谓是关怀备至,就连传闻间皇后癔症,有臣子进言废后都被皇上一顿板子打老实了。
可要不要告诉娘娘,小师父的消息呢?
小师父在暹罗的大寺院,成了暹罗王室的座上宾,取得经书之后,于今夏启程回大邺。小师父不仅没出事,反而成了暹罗远近闻名的大邺苦行僧。
双喜心中苦涩,真希望娘娘这是真的放下了小师父,眼下这时候,还是不把这事告诉娘娘为好。
旭妍现如今拒了几次祖父的面见,她知道祖父大约是料到了她知道那些陈年往事,所以记着想要与她解释,旭妍看着祖父的手书,一时间有些恍惚,小时候,听世交家的长辈曾言,祖父与祖母十分恩爱,但旭妍自懂事起,就觉得祖父与祖母之间仿佛隔着什么,她以为,祖父母都是这样的,但年岁渐长,她才发现不是,祖母对祖父,眼里有怨有恨,唯独没有爱意,而祖父,有愧有爱,但依旧强硬独断。
而她,这一次却想听祖母的话,离开柴家的控制,她不能一辈子都活成家族的利器,也不想祖父在权势的欲望中迷失,更不想以后的孩子,被赵循当作外戚势力的拥趸。
只是这时候的旭妍,却没有想到过百鸟令也会有被暴露的一天。
佳遇听说旭妍的癔症好了,皇上也肯让人看望了,佳遇便带着女儿落落,火急火燎的进了宫,时隔一年半,落落也四岁了,四岁的孩子正是最活泼的时候,小小一只,在长春宫里撒欢的追着蝴蝶跑。
旭妍与佳遇坐在小亭子里,笑看着不远处的落落,佳遇挑了挑眉,道:“如今你身子也好了,什么时候生一个?”
旭妍看着落落纯真的笑颜,软得心都要化了,罗佳瑟在一旁嗤道:“哪是说生就能生?”
佳遇剜了一眼妹妹,“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要我说,旭妍你就学着话本子里说的那样,打烂她的嘴。”
罗佳瑟朝着姐姐吐了吐舌头,三人这般,仿佛还在闺中没有出嫁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