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是看不起朕呐?”虽是一句疑问,却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他复又看着柴旭妍,低地的笑道:“朕倒是不知道,还有和尚会为了你,愿意成为朕的舍利,柴旭妍!你好大的本事啊!”
男人的一双眼,已经变得猩红,说着便打了个手势,立马有影卫上来团团围困住修亦,赵循扯过旭妍,将人反剪着搂在胸膛前,他鼻尖靠近旭妍的耳垂,这般姿态狎昵,眼睛却看向修亦,然后咬着后槽牙对怀里的女人道:“他这般为了你,真是令朕相形见绌,柴旭妍,告诉朕,你把身子给了他是么?”
赵循没了理智,他委实想不通,这和尚竟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初恋是么?所以那几年在巴蜀,两个人便已有了首尾是么?也是,柴旭妍这副身子,哪个男人沾了能不痴迷呢?连他这种身中媚药都能硬抗过去的人,不也是沾了她的销魂处便食髓知味么?
怀里的女人气得牙齿打颤,忍不住浑身颤栗,她哪能听不懂赵循话里的轻贱之意,他将他们说得这样肮脏,实在令她遍体生寒,恶心至极。
赵循听不到她的回答,有些不满的在修亦面前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轻飘飘的对影卫道:“别将人打死就成”
影卫得了令,开始有所动作,修亦却不再像十年前那般毫无还手之力,这些年他也有在练习内家拳法。赵循扼着旭妍的下颚,逼着她同他一起,看修亦是如何被拳打脚踢的。
旭妍眼里蓄满了热泪,毕竟一对四,一开始修亦还能与四个影卫纠缠,但到了后面,也耗尽了体力,被困顿着反击不得。
拳拳到肉的打法,果真不会将人打死,赵循也不想摊上虐杀僧人的恶名。
修亦无暇他顾,可旭妍被赵循紧紧扣在怀里,却无法动弹,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旭妍挣扎着大哭:“赵循!赵循!你让他们停下!停下!”
赵循却不理她,任她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他的虎口处血流如注。
旭妍吃了一嘴的血,嘴里还不忘痛呼:“赵循!我会死的,你停下吧,我真的会死的”旭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她甚至能看见天边漂浮着的云朵变成了祖母的笑。
赵循听着她一句句自己会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拿着火钳子在烙。滋滋作响。
“你那么爱他么?就不能分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呢?”赵循接下来自言自语地道:“你曾经也喜欢过我的对吧?还记得么?我一笔一笔亲手绘制的花瓶,那玉兰花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花,还有啊,你那时不说话了,我陪你安安静静的躺在摇椅里,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头子似的在和你说话,你看向我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你是心动的对吧?”
赵循乞求似的低下头看着恶狠狠盯着他的女人。男人的眼神卑微又病态,像是一个久病之人,看到了能治病的仙药。
旭妍听了赵循的话,开始死命的摇头,女人的发髻散了,青丝乱了,那一捧柔软如丝绸般的秀美青丝,垂落在赵循的手心,似轻羽落在心尖。
而旭妍像是个疯子一般,对赵循又打又踢,女人的喉间发出压抑又痛苦的低吟。可赵循伤人也要伤己,就算是两败俱伤,也绝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