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应该清楚。”
阮木蘅电光火石间心里澄澈,耳边景鸾辞清晰无比地接着道,“江风是我的儿子,对吗?”
阮木蘅呼吸一窒,他在问她,但神色表明他早已笃定,嘴巴张了再张,“你,你怎么知道的?几时知道的?”
“在你们离开泌阳之后。”景鸾辞柔声道。
那之后,他之前派去淮州调查的周昙回程,直接从郢都追了过来,消息告诉他,阮木蘅这个孩子出生在政和五年十一月,而她四月份才离的宫,除非江风早产……即便早产都说不通,阮木蘅不可能才出宫马上就怀了身子,然后同年生下不足七月的孩子,那说不通。
况且周昙还搜集到信息,阮木蘅在入淮州眠风酒楼时,有江湖郎中去看过,当时就已经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孕,那便更不可能和江柏舟有关系。
所以,不论怎么推算,江风一定是他的骨肉。
“所以你才追过来?”
“不错,大郢未来的储君,我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景鸾辞坦诚地道。
“可……”阮木蘅当下如鲠在喉,“你……你想……”
她想呛口而出不要以为江风是你的孩子,你便想胁迫我,可话从嘴边溜出去,他仍旧很虚弱,她不想和他吵,不想刺激他。
“可更多的原因是,我忽然发现一个理所当然,不得不,恰好,可以追来的理由,这个理由是江风,那便是加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