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出于对她的聪慧,她的魄力的欣赏,她便将她留了下来。
但现在看来过于聪慧了,竟然能在她眼皮底下搞那么大阴谋,这留不留,到底以后有没有用,好不好送到皇上床上去,还是得好想一想。
心里权衡着,脸上却泻出一丝笑,“你记得便好,这一遭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敢提绾嫔……”
后半句没说,阮木蘅已趴跪下去。
她稍稍满意,挥挥手让她退下。
而彼时,在宣和宫内。
景鸾辞刚下了早朝,回到西配殿书房,原本是安排了与臣子一同鉴赏古董字画,却烦得临时推了,独自枯坐着摸出那羊脂玉的玉玦来看。
这玉他戴了有半年,已玩得水滑细腻、通透莹润,这会儿看着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眉头一皱,随手就嫌弃地扔到地上。
一旁的明路见了忙弯腰宝贝似的拾起,讨好地笑道,“皇上怎么把这么个好玩意儿给扔了,上回让浣衣局地弄丢了,不还发了一通火吗?”
景鸾辞狭长的眼往他身上一睨,冷冷一哼道,“既然你觉得是好玩意儿,便拿着吧,别在朕跟前晃悠着了!”
明路一呆,顿时喜笑颜开,跪地磕头,“奴才谢皇上赏赐。”
景鸾辞心烦地挥挥手,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两口,抬眼见明路喜滋滋地要揣到贴身衣服里,又觉得不舒服,手点了点案几,道,“还回来,这便不是你该用的东西!”
天子一言,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明路喜意尬在脸上,挠了挠头,小心地将玉玦放到案几上,“皇上说的是,奴才也只是帮皇上拾起来,不敢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