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让出身,惠香和两个小太监果然是拎了几罐酒立在外头。
阮木蘅又一怔,望着她额头上都是细细一层薄汗,可见真是良苦用心地为避嫌真跑遍了六宫,最后才到她这儿来。
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撂了她这么久,忙谢承过,让紫绡拿了,请她入座。
后歉然地道,“五六月日子里一直伤寒,怕感染了他人,就一直没有出院,向裴昭仪久疏问候了。”
说罢,想直截了当地将先不要轻举妄动的想法告知她。
顾目却见裴雪袂灵魂出窍般盯着案桌的一角,尔后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地抬头又低头,她不由奇怪地等了等。
裴雪袂不知扭捏些什么,懦懦发声几次后,才压低声音道,“今日贸然前来,便想和大人求问一件一直未想通的事。”
阮木蘅想着她可能还为景鸾辞半夜愤然离宫之事困扰,但也不好说明缘由。
想了想,敷衍着安抚道,“皇上夜宿却还宫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裴昭仪放心,不妨事,我打听过了,是那日皇上在朝中有烦心事,不由心地就和昭仪撒了气,便不会影响到昭仪什么。”
裴雪袂却仍一脸难言的表情,这事她早就自己琢磨过了,皇帝日理万机突发有事,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凝神静等的阮木蘅,一咬细米牙颤声道,“大人可知新人侍宠是什么样子的?”
阮木蘅一愣,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问她床第之事。
裴雪袂慢慢绞了一会儿手帕,“……之前人人都说我如何如何取悦于皇上,春熙宫里又是怎么……样一番旖旎光景,其实……”
红霞攀到了耳朵根,“其实,皇上半个多月来从未碰过我,阮大人知道怎么回事吗?是否其他宫里的也是这样?”
阮木蘅一时哑然,从未想过她竟然要说的是这个,她也从未想过景鸾辞和其他女人在一块儿时是什么一副样子。
不由自己也跟着脸红,但她却知道一个道理男人越珍重一个人,便越不会轻易轻薄她,这是小时候母亲告诉过她的事,当时还取笑说都纳吉纳彩过了,订婚时父亲仍不敢看她的脸,甚至洞房当夜不知所措地不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