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声调和缓地又问一遍,“……你与阮木蘅合谋近半年,她怎么可能一点儿信息都不告诉你?即便没明说,总有或多或少泄露出的吧?”
这已经是他来审问的至少第二十遍了,问的他都厌倦了,逼来逼去,左右都只得得了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话。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要真知道阮木蘅要逃跑,还敢帮忙吗?
恐怕借她十个胆都不敢。
再说阮木蘅谨慎地谋划出这么大个局,怎么可能没心没肺地泄露给他人。
可皇命难为,挖不出点线索,他实在也不好交差。
脸比她还苦楚地皱了皱,“再好好想想阮木蘅有没有说过什么要紧的话,特别是临走的那几天?”
逼了半天,仍旧是一开始那些语句,他便不管她了。
只回头想,这个人恐怕住不了诏室太久了,也差不多该疯了毁了。
审问完裴雪袂,他又到另一个室内,提审包括紫绡玉珠内的和阮木蘅接触过的所有人。
但反反复复除了知道阮木蘅在离开前,大量地给她们买东西,赠银两,并为她们找好后路外,其他一无所获。
这一系列审完,周昙只剩苦笑,当真是一遍遍地体会到阮木蘅的精明和滴水不漏。
真不愧是宫正司的宫正大人。
他烦躁地挥了挥,室内哭哭啼啼几人,吼了两声,“别嚎丧了,有功夫哭,不如好好想想阮宫正会去哪里?”
这倒激起了一些人说了几个地点,比如河西和阮府,但几乎都已经搜过了,直到现在也未有任何结果。
周昙审得口干舌燥,最终还是一无所获。